又隔了许久,他才明白,原来那种舒适,便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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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少女留着发,他猜着多半是俗家弟子。
即便真的出了家,若她有心,还俗也不难。
但他看出那师太管教极严,也不敢造次,一路只作偶遇,屡屡找机会去和那师太搭讪。
可惜他再怎么温文尔雅雍容贵气,那师太却连正眼也不瞧,始终冷若冰霜,并不容他亲近半点。
他怕被认作轻浮,也不敢去和那少女说话,只是窥着她师父背过身时,才敢向她凝望。
少女同样不敢向他问好,但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偶尔还会顽皮地向他扮个鬼脸。
但只要她师父目光一瞥,她立刻安静垂首,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样。
待到了万佛山,他并未再跟过去看她们落足之处,但隐于此山中的高僧十之八九与他相识并交好,想打听到这对师徒下落并不困难。
他很快便了解到,她们寄居于半山腰的一处庵堂里。
据说,那庵堂的主持是那师太的好友,新近坐化,她得了消息,携了那主持的信物过来参加好友的葬礼。
这师太沉默寡言,性情冷沉,虽有和坐化主持交情不错的高僧去打听,竟连她和徒弟的法号都问不出,只知这师太自称“剑尼”,偶尔会唤她的小美人徒弟“丫头”。
她们师徒二人武艺超群,显然是那种不喜沾惹俗世是非的奇人异士,不肯透露自己的来历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