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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把泥人夺来扔了,也不顾相思在身后叫唤,快步奔出屋去,身上竟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一定是着了魔,迷了心,才会这样的发疯,连随手捏个泥人,都能捏出淳于望的模样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死未卜一直在我心头悬而未决,才让我如此不安,甚至如此牵挂……

毕竟,如果他还活着,我没理由再把相思留在身边;而如果他已经死了,因为相思的存在,我将不得

不就相思的事和司徒凌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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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该拿到的供词和该写好的奏折都已送到了我面前,把秦家拒不交人的强硬态度被轻轻一笔

抹去,浓彩重墨的是俞相和刑部勾结陷害忠良,藐视皇权……

我很满意,即刻将奏折亲笔眷写一遍,赶在入暮以前入宫面见芮帝。

弹劾俞相的折子递进去,司徒焕并没有见我,立于丹墀下等了许久,才见李公公擦着汗从殿内走出,

陪着笑脸道:“皇上看了折子,说知道了。只是今日圣体微恙,明日再遣人细细查问此事罢!”

我原也没想司徒焕能立刻有什么行动,此举正是意料中事,遂谢恩告退。

待回到家时,却听说嫦曦公主到访,急过去看时,她并没有留在厅中守候,正携了两名侍女逍逍遥遥

地在后花园中看风景,其柔婉媚丽的风姿,却比园中百花更胜几分。

见了我来,她执一枝杏花在手,笑容明媚,袅娜迎上,远远便唤道:“秦姐姐!”

我一路送她去南梁,只觉她不仅容貌美丽夺目,性情亦是玲珑可喜,只与我姐妹相称,从不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