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司徒凌出神地看着从被风吹得扑扑轻响的锦帘,却将我的手握得越发紧了。我的骨骼已给捏得阵阵地疼。
我惊讶,试图抽开手时,他忽然慢慢道:“跟着司徒永去南梁的人中,有我的眼线。”
我心中一抽,定定地看向他。
他依旧不看我,握我的手好像有些抖,声音却还平稳,平稳得波澜不惊,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而且,我虽没有亲自去,却把身边身手最好的高手派了过去。我猜着司徒永应该能将你救出来,所以让他们按兵不动。如果他放弃营救你,或者营救失败,我派出的这批人也会想办法救你出来。这些人后来没能用上,但司徒永救你的前前后后,还有……你在轸王府和狸山的大致情况,我后来都知道。”
“我一直想亲身过去,可一来北都雍都相距甚远,淳于望行事又谨慎,我所得到的消息都已滞后,只怕我赶过去时你那边已经有了变故;二来朝中有人试图对付你我,我怕我一离大芮,立刻便给人切断后路。”
他什么都知道……
自然包括了我和淳于望难以启齿的纠葛。
虽是意外之中,我也禁不住红了脸,别过脸道:“你虑得有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你再出事,怕秦家和南安侯府便是人家的砧上鱼ròu了!”
司徒凌这才转过头,抚了抚我整齐梳着的发髻,长叹道:“我都没见过你几回女儿家妆束,我都不肯强迫你屈就我,那个淳于望却……我想着你受的委屈和屈ru夜间便睡不着。不过,我也很怕……”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运筹帷幄杀人无算的南安侯说出个“怕”字,不自禁问道:“怕我给他杀了?还是怕我受不住屈ru自尽?”
司徒凌摇头,“不是。我只是听说那淳于望寄情山水,潇洒淡泊,并且俊雅有才,很怕你会喜欢上他,再不肯回大芮来。”
我一呆,急忙辩道:“怎么会呢?我又怎会喜欢上欺ru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