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却答道:“谢皇上关心,臣一定谨遵皇上旨意,尽快把北疆之事安排妥当。”
司徒焕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永儿说你伤病屡屡发作,平时也需得多多调理。”
我轻笑道:“些微小伤小痛,何足挂齿!想我秦氏五代忠烈,马革裹尸或伤病而亡的已有一十人。秦氏一门深沐皇恩,如今臣的长兄早逝,二兄瘫痪,幼弟孱弱,蒙皇上不弃,委臣于重任,臣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司徒焕微微动容,叹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也算是……难得了。”
他拍了拍我的臂膀,说道:“放心,老将军临终将你托付给朕,朕也便把你当女儿般看待着,绝不让你委屈着。”
我道:“皇上仁德,举朝称颂,万民景仰,臣又怎会委屈?”
他便沉默片刻,抬手道:“罢了,你一路劳碌,想来也累得很,早些回府歇着!”
我恭谨应了,又道:“听说德妃娘娘病了,不见外客,晚晚打算先去探了病再回去。”
深宫变,天意高难问(五)
司徒焕神情间便闪过愠怒恼恨之色,但到底没有说秦德妃是给他禁了足才不能见客。
他略带不耐皱了眉道:“好,你去看望看望也好。朕倒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生了病!”
他的语气颇为不善,我只作未听见,告退出来,向守在奉先殿门口的大太监说道:“李公公,你方才听到了,是皇上让我去瑶华宫拜见德妃娘娘的。”
李公公目光一闪,干干地笑了笑,说道:“秦将军请!”
我便含笑举步,径自奔往瑶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