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洗了好几遍,盆中的血色才渐渐地淡了,皂角的清香盖住了隐隐的血腥气。
举起那湿湿的穗子在烛下细看,依然有腊梅迤逦,疏枝玉瘦,傲骨清绝,米珠缀成的冰蕊如泪滴点点,将落未落,仿若谁在无声暗泣,却比那嚎啕大哭更觉痛楚锥心。
我默默将剑穗挂回承影剑上,将它悬在c黄头,然后去看还在沉睡的相思。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摸着有些赤烧,所幸额上还是凉凉的,竟没有在一路的奔波劳顿中再发烧。
她脖颈上的伤的确不深,很浅的一道,早已不再出血,只是拉得很长,看着有点吓人。
我小心地抚摸着她憨憨的面庞,唯恐用力大了,会将她惊醒。
她的父亲,那个两个多月来让我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朝夕相处的男子,已被我一剑穿心。
世路长,阳关叠离声(一)
恨过怒过寒心过,并且曾暗自发誓必报此仇,但即便他下令将我沉入冰冷的池塘,我都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将他一剑穿心。
还有……
他给我刺中后说了什么?
暗香剑法?
如果我没有记错,冬天在轸王府他向我提起他和盈盈的过去时便曾说过,他们曾各自创出一套剑法,他的叫疏影,盈盈的叫暗香。肋
暗香剑法……
难道我无意使出的那式化解希机反败为胜的剑法,恰巧和暗香剑法中的某式很相像?
真的只是恰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