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望并不阻拦,看着我裹着厚厚的棉袍蹒跚走了回去,居然跟了进来。镬
此时天气已渐和暖,即便夜间不笼暖炉也不冷了;可我的屋子里居然大白天的就笼着暖炉,扑面一团热气熏得人燥热。
我卧到c黄上,见淳于望立在c黄帷前踌躇,更是心烦意乱,遂道:“殿下可否请人把那火炉子移走,把窗扇打开透透气?”
淳于望皱眉道:“不成。你刚刚小产,身体虚得很,若是见了风,着了凉,只怕会落下病根。”
见风?
着凉?
想着这两天的遭遇,我冷笑道:“殿下多心了!若怕这点风寒,我岂不是早就遂了你的心愿,一命呜呼了?”
淳于望叹道:“我何尝要伤你?你一心想着离去,虚情假意欺瞒我不说,还敢用相思那样要挟我,叫我情何以堪?”
我淡淡道:“淳于望,若那些人有心用相思来要挟你,你还能完完整整把相思带回来?你虽勇武厉害,但你的剑再快快得过那些人架在相思手足上的利刃?”
淳于望眼睛一亮,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也想着你再狠心也不致对相思下手。原来你只是用她来吓唬我,根本无心伤她。”
这人看着聪明,但理解力显然有问题。
或者,只是因为他根深蒂固地相信是我策划了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