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接着一枚落花。清晨浅金的阳光透过横斜树梢打在纤薄的瓣上,朱色犹存,可惜花颜已凋,素蕊萎黄,飘在掌心的触感,如同一朵雪花轻轻栖着,凉凉的,宛若正在掌心慢慢化开去。
眼前又是一暗,却是淳于望将相思送回屋中,去而复返。
我坐在地上,正对着他笔直的双腿。
他那素色的衣角随风漫舞,柔滑厚实的质地拍到我脸上,冷冷的,微微地疼。
“秦晚……”
他唤着我的名字,带着被风雪吹透般的嘶嘶寒意。
他逆着春日清晨并不炙烈的阳光站在梅树旁,看不清楚面孔,却似有种奇异的烈意如焚,要将我生生地烧为灰烬;又似有种刻骨的伤和恨,如潮水中漫漫卷来,要将我当头淹没。肋
我明知不妥,坦然看着他,说道:“此事与我无关。有人在对付你,陷害我。”
淳于望点头道:“我看到了。司徒凌派来的人想救你并用相思来对付我,却不小心陷害了你。”
我叹道:“如果司徒凌做事这么不周密,他不用领兵打仗,可以趁早回家抱孩子了!”
他便似气结,蹲下身来凝视着我,说道:“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