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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并不曾有暴风雨,我走了几圈,便已发现了司徒永用树枝看似随意给我留下的记号。

正想着怎么摆脱像阴魂一样跟着我们的温香和软玉时,却见软玉远远向坡上一望,忽然惊呼一声,和温香对视一眼,已一齐奔了过去。

相思人矮脚短,踮着脚尖看半天没看出什么来,问我:“娘亲,她们去哪里?”镬

我已一眼瞧见,笑道:“去服侍你父王吧?他在那边坡上喝酒呢!呵,晒着太阳边喝酒边看梅花,这日子,也算是惬意了!”

相思闻言,果然愤怒,跺着脚道:“娘亲病成这样……我再也不要理他!”

相思却不晓得,那面山坡上,那个无名无份无墓碑的一坯黄土下,正埋着她年轻早逝的母亲。

她的父亲只有在郁郁寡欢时才肯稍稍认清事实,孤伶伶一个人走过去,对着那个同样孤伶伶的坟茔借酒消愁。

真奇怪他怎么没来个生同寝死同穴,既免了生死相隔两处,也免得我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死人的替身,还得替自己的敌人怀胎十月生孩子。

我的双臂筋脉被拉伤,又给药物禁制得气血不畅,便比寻常人更难恢复,至今无法运力,害喜又害得厉害,相思幼小,并不懂得这些,却看得到我一天比一天孱弱,给我这般说着,更怨她父亲不给我好好治病了。

见相思不再理会坡上的事,我牵了她的手,只作散步,却顺着树枝的记号慢慢向前,然后顿在一棵梅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