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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听下去,捏了一把汗悄悄退开,回到c黄上卧下。
这淳于望果然不是等闲人物,原来他的母亲柔妃竟是前朝重臣冒死用自己骨ròu替换保护下来的前朝公主。
南梁这场宫变,看着是霍王淳于泰在李太后的支持下发动,只怕也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也怪不得黎宏气焰嚣张,黎家显然于淳于望生母以及前朝有恩,虽然不是血亲,外人跟前也不得不保持主从有别,但认真算起来,黎宏的确算是淳于望的舅舅了。
但这些都只是南朝的事,和我们大芮关联不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让我吃惊的是另一件事。
原来,真正的盈盈早已死去。
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不肯面对,才会在深更半夜冒着大雪呆在她坟头喝酒,一转身又没事人般走开,仿佛那个坟墓只是他深夜里一个偶然的梦魇。
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才能对妻子的尸骨视若无睹,带着女儿一起编织他们自己等候娇妻寻找生母的梦想?
我忽然觉得这个日日夜夜暮暮朝朝和我相伴相随的男子实在是不可理喻,行事之莫名让我想着就胸闷气短。
这种感觉让我很是厌烦,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与我毫无关联却不得不与其夜夜欢娱的陌生人。
不知道司徒永在水边给我留下了什么,待我有机会出去时,一定尽快拿到手,或许就有机会逃走了。
正沉思之际,闻得轻轻的脚步声,入得耳中,却已很是熟悉,立时猜到是淳于望进来了,忙闭了眼睛只作沉睡。
轻缓的脚步声顿在c黄前,有微凉的手指温存地在面庞轻轻滑过。我甚至猜得出他定定地站在c黄前望着沉睡的“盈盈”时痴痴的模样。
可他自从听司徒永唤了我一声“晚晚”后,明明每次都唤我晚晚,从未叫错过,我连分辩我不是盈盈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