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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正在睡梦中,眼睛都不曾睁开,含糊地问着:“做什么呢?”

他把我当作盈盈,素来待我极好,若说喝水,只怕又要起身给我倒去;我遂道:“如厕。”

他听了,便松开了手,侧一侧身,继续沉睡。

我松一口气,走到桌边,吹燃火折子,点燃油灯,看它亮堂起来,觑着淳于望睡得正沉,取过根簪子,只作挑灯芯,却把火焰往下压了一压,然后再挑起,复又压下。

如是三次,侧耳听时,已经没有了鸟鸣声。

司徒永必定看到了我的信号,可以安心离开了吧?

他既晓得我武功被制,行动受人监视,应该不会是要我到那里和谁见面,而是在那个方位给我留下了什么消息或什么东西。明日散步时找机会过去一下,应该不难。

正沉吟之际,身后忽然有动静。

蓦地回头,只见淳于望冷冷看我一眼,正飞快地披上外衣,穿了鞋便往外奔去。

他的眼眸清明,毫无睡意,分明早就在留心着我的动静!

这人心细如发,即便原先没想到那鸟鸣和我有什么关联,待我的异常举止后,鸟鸣声无巧不巧地止歇,也足以让他断定那其中的古怪了。

司徒永行事任性,素来待我与众不同,此时只怕还不曾离开!肋

“淳于望!”

我急急拉他时,他只一挥手,便将我推到一边,自己头也不回便冲了出去。

我又惊又怒,紧跟着他冲出屋子时,淳于望已奔到院中,沉声喝道:“来人,立刻随我去捉拿奸细。”

“淳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