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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天下,鹰激长空,大丈夫本当如是。

我一介弱女,得不到我最想要的,可以在无奈中看淡俗尘,心如枯木;唐天霄身处万万人之上,同样得不到最想要的,甚至不得不以庸碌无为掩饰胸怀大志,心比天高也许就成了睡里梦里毒蛇噬心般的折磨。

他和唐天重的战场,不仅是我或南雅意,更是大周广袤无边的天下。

我无法责怪他,却只为他醉前的某句话心悸。

我们是朋友,可以向彼此说说真心话的朋友。

君臣,帝妃,的确都不足以形容我们之间亲密而不亲昵的相处方式,但他这句话点醒了我。

原来,我们是朋友。

于是,当他酒醉后伏在榻上抱住我的腰呜呜乱叫时,我再没有矫情地推开。

他在醉梦中唤了很多人的名字。雅意,唐天重,母后,父皇,皇叔,甚至沈凤仪,独独没有叫过我。

看他把软榻吐得一塌糊涂,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到我睡的c黄上去,倒了茶来给他喝。

直到这时,他好像才认出了我,勾了勾唇角唤了声:“清妩……”

然后,他喝了两口茶,竟枕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并且很香甜地睡了一夜,再也没有说胡话发酒疯,直到早上侍女送来洗漱用具,才伸个懒腰,没事人般起了c黄,叫人挑了一盘子上好的东珠,亲自送到熹庆宫给皇后做珠冠去了。

而我直到他离去,才能摸着酸麻了大半夜的腿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