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人都记挂着萧以靖和木槿状况,见狄人忽然退去,也无心追击,忙分派着一部分人在外瞭望守卫,余下的人急急来看萧以靖等。
当然,都绕着孟绯期走。
说不清是敌是友,打起架也是轻不得重不得,换谁都得避若蛇蝎。
孟绯期已顾不得计较他们的种种无礼,还剑入鞘后便远远站着看萧以靖那边动静。
依然一身烈烈红衣,眉眼孤傲不屈,却比先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彷徨。
田烈金针锁穴的手法施展完毕,萧以靖的精神却愈发不济,轮廓分明的面庞宛若浮着一层雪,失色的唇边兀自有血迹溢出。
木槿令伏在身前的人转过背去,将写好的诏书给萧以靖看,才转身吩咐青桦,让他抱了条毡毯过来覆在自己腿上,显然是嫌地上冷了。
萧以靖仔细阅毕诏书,在辅政大臣那边另加了二人,又在最后添了一行字,却是让国后悉心教导萧墨,不可骄纵奢靡云云。最后落下自己名讳时,手已颤得极厉害,连日期都不及写,狼毫笔便已跌落地上。
而他自己也已支持不住,向一边倒了过去。
“国主,国主!”
近卫连声呼唤,慌忙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