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哽咽道:“若不是出来寻我,楼大哥也不会被害成这样。若有个好歹,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旁边,花解语跪在地上亦是呜咽不已,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串串滚落。
而楼小眠安静地卧于锦衾间,面色雪白如纸,身子亦似轻薄如纸,仿佛哪里刮来一阵狂风,便能将他吹得无影无踪。
可这人偏是朝堂人人敬畏的铁腕左相,也是木槿敬重倾慕的恩人和知己。
许思颜静了片刻,轻笑道:“以往倒不知小眠这样有女人缘。放心,便是看在你们这许多泪水份上,想来他也舍不得撒手离去。”
他侧头吩咐道:“王达,叫人再去守静观催一催,务必请顾无曲入宫一次。你便说……便说朕的话,只要帮朕救下楼相,其他一切好说。”
王达应了,连忙出去传话。
木槿见夫婿体贴,这才略略安心。
许思颜搓揉着她的双手,叹道:“看看你这一急,又是手足冰凉,何时也能让朕少cao些心?横竖这边有人侍奉,我先陪你回宫休息片刻可好?”
木槿正要应下时,却见c黄上一动。
花解语已禁不住抬高声音唤道:“楼相!楼相!”
楼小眠秀眉蹙得极紧,干裂发白的唇开颤着,忽伸出手来,急促地叫道:“小今,小今……”
木槿忙紧走两步,握了他手俯身唤道:“楼大哥,楼大哥!”
楼小眠一把抓住,额际汗水涔涔而下,却似松了口气,紧蹙的眉略略舒展。
“小今,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