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悦才似回过神来,理了理前襟,尴尬笑道:“太子玩笑了!她是获罪臣子的姬妾,被送到太子身边本就居心不良。虽非主犯,到底也该依律处置,岂可轻轻恕过?”
许思颜便对堂兄的别扭性子很是无语。他道:
“那你说,该当如何处置?杖打五十,发为官妓?”
许从悦低了亮汪汪的桃花眼,再不去看花解语泫然欲泣的模样,慢慢道:“这个,太子禀公处置便是。”
许思颜再不料许从悦这样决然,一时皱了眉,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意。
木槿眸光在花解语面庞一转,掩口笑道:“若按律法处置,充为官婢也不错吧?”
许思颜豁然开朗,笑道:“那罚她就充作雍王府的官婢吧!雍王你回头要打要杀请随意,随意!”
许从悦再也推拒不得,只得应道:“既然太子如此说,若是牵扯出她之前惹的是非,尚祈切勿牵连雍王府。”
许思颜叹道:“你写信要她不许伤到我时,怎么不怕牵连雍王府?敢情我这个兄弟比慕容继贤那群人还要可怕?”
许从悦神色一肃,“他们再怎样厉害,到底是外臣,我怕他们做甚?至于太子,事关纲常尊卑,从悦岂敢疏忽?”
许思颜微愠,“也不晓得这些年谁教的你,我没觉出你什么时候疏忽,倒觉得咱们兄弟生疏了。关起门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多心?走,喝酒去!”
他携了木槿站起身,许从悦、楼小眠也急忙起身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