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点得如啄木鸟一般,道:“行!行!当然行!”心头已雀跃到快要飞起来。有这样美好可人的少年一路相伴,风尘再大,也该是快乐的吧?
忽哲已笑道:“若得白衣公子大驾光临黑赫,我汗必然也是极为欢迎。”
白衣微微一笑,道:“我再去看看夫人情况如何。”
中午的时候,母亲喝了半碗粥,神智已恢复清醒,见白衣细致为她诊断,而我几乎每次都跟在他的身后,煎药端药,准备药材药具,忙得不亦乐乎,遂趁了白衣不在时问我:“那个孩子,是谁?”
白衣已是很有名的医者,但母亲还只将他当作一个孩子。我也知白衣与他的声名比起来,年纪太轻了些,遂将白衣的事一一说了。
母亲听了,只是沉吟:“哦,他不肯治富贵人家的病人,却轻易答应了随你来治我?”
我忙将母亲扶了躺下,笑道:“他这不是把您给治好了么?可见那些传言并不可信。”
母亲嗯了一声,侧身卧着,苍白的面颊上,偌大的眼睛仍在眨着,显然心头还有几分疑惑。
我忙将母亲被子掖好,亲呢地拍了拍她的面颊,娇声道:“母后,你放心啦,我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去看人看事!”
“我的栖情……已经长大了!”母亲叹息,慢慢闭上眼,唇边抿起的纹路里,掩藏了一丝笑意。
我看母亲睡着,悄悄又去找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