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颔首,转而问:“也许现在讲这个不合适,但你能不能跟我讲句实话,我妈被抓去拘留的事和你有没有关?”
健身房的空气忽然陷入了凝固。
沈牧回忆起自己在蜜月时泛起的那种勇气,终于还是开口选择诚实,而不是给未来生活留下更多的伤疤:“有,在咱俩打算去美国见李茂之前,你妈妈找过我,说那样去找证据不会有结果的,警方的风向变了,必须要他们插手才有可能破案……我左思右想之后,接受了这个建议,假装是被张宏达捅伤的。”
秦深经历过如此之多,早已不是单纯无知的孩童。
他听到这些后,并没有愤怒或激动,只是陷入微妙的沉默。
沈牧坐起来说道:“一直没有跟你讲,就怕你这样,其实知道这些并没有用啊,只会让你不快乐而已。”
“但讲出来对我很重要。”秦深扶着下巴无奈地笑:“你演技真好,那阵子我真没怀疑你,包括你跟我妈见面也没说露馅啊。”
沈牧苦笑:“当时真的太想破案了,但我不想付出别人的生命,只是其中是非曲折现在也没机会知道了,只希望张宏达的女儿长大后不要学会仇恨,无论是对她自己的妈妈,还是对你妈妈。”
秦深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靠在身边安静地凝望他:“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欺骗我,可以吗?”
沈牧颔首。
秦深握住他的手:“原谅你,以后我不准问了。”
“问也没关心。”沈牧回答说:“你只需记得,这件事发生的理由只有一个——你妈妈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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