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孟烦了,脸都黑了。
其他人也在偷笑,要不是看他是个中校,恐怕笑得更大声了。
周景用刀叉切割着牛排,发现暗道不妙,急忙用起了转移话题大法,问道:“裕中兄,这个餐厅一天得消耗多少牛,云南本地的牛还供得上吗?”
王裕中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个他还真不了解,只能模棱两可的说:“大概是够的吧!一头牛怎么也有八百斤的,够用个一两天的。”
“嗨,说这干什么,老弟你喜欢吃牛肉,我送你两头。就是厨子得你自己请了,这儿的西餐厨子还不够用呢!”
“那我就谢谢老兄了。”周景也不客气,当即答应了下来。
人情往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有来有回才显得够意思。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美国人爱吃牛肉,了解的人都知道。美国人来帮忙打仗,一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总不能亏待吧?
可云南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能有多少头牛杀了吃肉呢?
估计云南的耕牛,是等不着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了——所有的耕牛。
用过午餐之后,周景一行被安排了临时住所,然而刚住下,他就叫来了龙文章和孟烦了。
龙文章还以为周景要批评他刚才在餐厅丢人的举动,抱着与其被动挨骂,不如主动认错的心态,一进门就说:“师座,我认错,你责罚我吧!”
“你哪儿错了?”周景问。
龙文章差点愣在原地,这么严重的吗?
连忙诚恳道:“我不该在餐厅做出无礼的举动,让友军看了笑话,让外国人看了笑话,给师座丢人。”
“哦,就这些?”
龙文章眨眨眼,把头低得更低了,想了一阵儿才说:“我不该在路上闲聊,浪费了时间,导致我们来迟了,给师座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