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划过一条优美弧线的炮弹,在不远处的矮丘落下,爆炸,犹如最美丽的烟花。
早已准备好的十几挺重机枪,不甘寂寞的也加入了合奏。
它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平铺直射,而是像迫击炮一样向着天空摆出了一个恰当的仰角,然后将要命的子弹激射出去。
周景通过望远镜看得分明,在天空中飞了一阵的子弹,不甘心的坠落下来,将趴在山丘上的敌人,直接钉死在地上。
十几挺重机枪打出的子弹,硬生生的打出了万箭齐发的效果,将覆盖的那片土地犁了个干净。
他尝试着代入日军的角度,没有由来的就打了一个寒战。
除非躲在地堡里,否则这种从头顶上砸下来,没有死角的要命东西,一定会让人在绝望中死去。
与大炮和重机枪的合奏相比,几声清脆的步枪清鸣就不算什么了。
在一线突击队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炮弹和子弹将矮丘整整的洗刷了5分钟,淅沥沥的小雨混合着血液,将整个矮丘都染红了。
炮击的频率下降,超越射击的重机枪也收火了,一线阵地的战斗立即打响。突击队呈散兵阵线,往山头上摸去。
当掩护进攻的炮声骤停后,残余的日军才如梦方醒,鼓起精神阻击进攻。
日军指挥官友松直之少尉,之前还在嘲笑他那两位同僚的无能,觉得溃散逃跑的敌人不堪一击,杀戮他们就像杀了兔子一样容易。
可是此时此刻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攻击后,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兔子…呸,什么鬼,饱和式炮轰加上奇葩的子弹雨,是那只叫花子的支那军能玩出来的吗?
友松直之抓来一个通讯员,“快,给大队长发报,让他们赶快增援!”
通讯员当即应是,弓起腰正准备去通知后面的电报员,却突然看到了长官手中握着的一截小臂。
他的目光顺着小臂往上移动,随即发出了惊恐的喊声:“啊!我的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