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珩先是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有些话很适合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那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

他现在肯定不算是在求婚，但是他突然想知道她的想法，想知道她会不会抗拒和自己的以后。

随着他的话音渐弱，她的视线不自觉地游移。她看见他的身后有一片叶子随风摇曳起舞而后飘落，看见他身后的商铺门口行人进出川流不息，看见他身后有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

她听见她自己应了一声：“会。”

可以说是出乎意料，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让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就这么把答案脱口而出，而不让她惊讶的是她给出的这个答案。

她没考虑过未来，但不代表她看不见未来。

从她在图书馆答应他的那刻开启，她就隐隐约约预见了自己的后半生。

那个答应或许于他而言只是让两人的关系在朋友前多加了两个字，但是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于她而言，已经是对自己余生的一个嘱托，就像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一般。

就认定是他了。

两人一时间没人说话，好一会后谢以珩叹了口气，抬手给了她额头一个爆栗。

“别想太多，没有戒指和玫瑰，我才不会求婚呢。”

他是这么不正式的人吗？

如果求婚真的就这么草率就结束了，不管是他，还是他父母包括他哥哥，估计都有杀了他的心。

“嗯。”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午后，寻常到他们说不出今天是星期几，今天是几号。

但当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他们的身后拉出了一个很短的影子，两人彼此感受着相连的手心的温度时，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个午后一点也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