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咬着牙，将军刀在伤口中扭转，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云歌蜷缩在地面上，抱着脑袋，小声哽咽。

她让海皇杀了一个星球的人，其中甚至包括了无辜的人类。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海皇的原因，是她想要这么做。

她最后也会变成她所讨厌的人吗？

小唢呐缩在角落，翅膀捂住眼睛。

海皇变成小小的一个，躲在小唢呐肚子下，不敢吭声，它超级小声地打着嗝。

“宿主？”景小手推着云歌，对方丝毫不动。

景只得变大，他半跪在地上，准备把云歌从地上抱起时，突然云歌半起身，扯住他的领带。

“那一次我对你开放了精神力，你现在依旧能触及我的精神力核心对吗？”

景点头，他被云歌拉着领子，不得不俯下身，听她在他耳边说：“攻击它。”

景一愣。

云歌：“攻！击！它！”

景蹙着眉，对云歌精神力核心发动攻击。

云歌一声闷哼，鼻腔不停流血，她因无力而松开抓着领带的手，躺在地上笑了起来：“有用，下次再发生这种事，直接攻击我，你抓我头发根本提醒不了我。”

云歌掰着手指，一边吐血一边嘟囔道：“被攻击差不多百来次，我就会死吧，如果我失控这么多次，估计已经变成和那群人一样的垃圾，死不足惜。”

景沉默片刻，应道：“好的，云歌。”

他俯身，替云歌清理发间和身上的血迹，又卸下她脸上的伪装，再为她换上新的衣服。

云歌：“你还是挺有用的。”

景轻笑，“我说过，我不是废物系统。”

忽然云歌的光脑作响，一看是熊初墨的视讯请求。

云歌鲤鱼打挺，一下扯动腹部伤口，她嘶了一声，扭头问景、小唢呐和海皇：“我脸色看上去怎么样？”

一人、一章鱼、一鹅：不太好。

云歌费劲地掏出购买面部伪装物时赠送的化妆品，她精神力受损没力气，这番动作耗去她全部力气，她让景帮忙红润一下脸色。

视讯接通。

熊初墨大喝：“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我的崽呢！快把我的崽还回来！”

云歌：“……”

她更换视讯画面，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脸色果然非常红润，仿佛换了一个人。

熊初墨认出云歌，他嚎叫道：“崽，你怎么给自己化成这种鬼样子，你多想不开啊！”

云歌：“……”

她不知道是该弄死景，还是该弄死熊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