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在幽静的河边,迪西卡尔心里盘算着的是该怎样安定国内,然后在千年后找隔壁的那个金眼色鬼再打一场。唔,千年大概不够吧,也许要两千年或者更久。那个金眼睛的虽然好色,但好歹还是赫姆斯族的王、和自己并称魔界三巨头之一的角色。要是前任大将军健在还有些可能性,可现在的那个只会给自己拖后腿,得要尽快找个能取代他的人才行。
蓦然间,迪西卡尔眼帘中竟然映入了另一个身影。灰白色的短发,少年的模样。那少年站在河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泛着粼光的河水。
怎么会有个少年呢?而且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他的气息!
“喂,你在哪里干什么?”迪西卡尔问,眼睛里流淌出“有意思”的兴致。
少年闻声回过头,那睁开的眸子竟是如冰般地苍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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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迪西卡尔走近少年,想看看那河水究竟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却惊愕地发现河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与少年一样的发色,只是那眼睛永远地合上了。
“母亲死了,我把她葬在水里。因为我只信任水。”那语气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悲伤但不沉痛。
迪西卡尔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抱起双臂,“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点点头。
“你难道没有听说这条河是我的散步场所吗?居然胆敢把死人放在此地。”
“听说过,但那不是真的,这条河是大家的。”少年顿了顿,微风拂起他的短发,“人生于自然,归于自然,与万物一样,那么为什么死去的人却不能同死去的动物被一样看待呢?”飘动的发间,少年的眼睛与河水一样闪着粼光,但却依旧是那平静的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