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该不会……”

少年没有理会心腹，挥着袖子向寝宫走去。

“王上……玉言！”

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却只有一句，“退下吧，让朕独自清静一会儿。”

战事已在眉睫，月皓军的两位统帅却都一宿未眠。次日清晨，号角吹响，少年身穿黄金胄甲，却闻岚军先于预料已开始渡河。快马加鞭，到达前线时已时值正午，岚军先头早已登岸摆好阵形，而在阵头的赫然是岚国国主风炎。

“区区八万月皓军打算与我三十万大军对战么？”

风炎冷冷地挑衅着。风带着血腥味，刺激着月玉言的嗅觉，企图阻挡大军渡河的月皓军士兵的尸体四处可见，缺臂断腿的，被军马战车践踏而过的，更多的早已沉入胧河，把清澈的河水染得绯红。

月玉言至执着缰绳的手颤抖着，亡国与亡君，只有一个选择。

“岚国国君，只问你一句。”月玉言清冽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昨日的话，可确实当真？”

“王上！”明辰渊心中一颤，惊呼着，却被月玉言伸手阻止了接着要说的话。

风炎慵懒地跨坐在马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自然当真，协约在此，你若不信，当场查看便是。”

使者递上了书卷，月玉言展开确认，协约上有岚国国玺，的确假不了。咬咬牙，将书卷交给了明辰渊，他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另一卷出自自己之手的诏书，一并交至心腹。再抬头，那略显银色的眸子中已是毅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