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接着轻笑,“这句话该我问吧,怎么说我也比你多了四分之一的人生。”
红没有理睬我的话,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杀人时八岁,在总部门口有一个拙劣的跟踪者想对先生下手,所以我开枪了。”
我又一愣,八岁……那个时候的我还在孤儿院中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
“当一个顶级的杀手就是我的目标,所以如果你开枪时手还会发抖的话,就别拖我的后腿。”
“原来你是想说这些,”我笑着松了手臂,“虽然我起步比你晚,但还是跟觉出去干过不少次,扣扳机比我想象中的更轻松。我也不打算抢你的功劳,我给你做支援好了。”
红停了一会儿,收起枪,瞥了一下桌上,“要举枪先把子弹匣装上。”
我呵呵地笑着,拿过弹匣,“所以我犹豫了一会儿才举枪的,我想应该尊重你吧。”
“谁要你尊重,谁要你支援!”红转过身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搭上他的肩,“人各有所长,而且孤军奋战太累了吧。”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些话红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不过后来我才发现,红的瞄准只是做了个动作而已,因为他从来不习惯于向人的脑壳开枪,心脏才是他的瞄准点。照他的话,因为他人矮,要瞄准眉心的话还得特意抬高手臂,多累。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天晚上,我始终觉得,我抱着合作的态度、红抱着单打独斗的想法,一起冲进了目标的楼房。
不可否认,红的枪法的确出神入化。黑漆漆的屋子里,仅凭着一丝新月的光芒,红便能迅速发现来人,并且通过脚步声准确判断他的方位,然后开枪。我们两个孩子原本便容易蒙混过关,在他们吃惊的时候,命已经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