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闷在屋子里。从窗帘后偷偷望出去,房子周围果然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转悠着,幸好保镖们忠于职守,出入的佣人们也守口如瓶,屋子里的日子还算太平。不过拜他们所赐,我想见妮雯也见不着了,韩悦炀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不会有闲功夫去处理她的事。我猜那些狗仔队找不到我,自然只能去缠他,在这种意义上,我的确应该谢谢他的舍身救人。
韩悦炀的镇压在几天后渐渐起效了,不少网上的报道都撤了下来,一周以后,基本上已经看不到踪迹了。硕业在香港的威慑力果然不小,又过了没几天,已经有网站公开道歉,声称消息来源渠道有问题,经核实纯属编造,录音和照片也都是合成的,没有可信度。有了第一许多网站便纷纷效仿。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一下子便没了声音,虽然我的确不希望再看到这种莫须有的报道,但如此迅速,一般人想必是能猜出个八九来。
事情的元凶也被找出来了。客厅里,那个被强迫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的人,正是先前维修服务器时差点被我折断手腕的人。我看着这个显然已经吃过拳脚大餐的人,风华正茂的一张脸上已经瘀青斑斑,不断地向韩悦炀求饶着,可那双眼睛中却依然闪着对我的妒火。
“迹悦,你说怎么办吧。”韩悦炀把处决权交给了我,我无表情地盯着他,接着慢慢绽开微笑,转头确认着。
“这样好吗?他是你帮里的人,而且你知道我的。”我不紧不慢地说着,顺手把衣袋里的枪掏出来玩弄着。
韩悦炀稍稍一怔,但很快回答了,“伤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的。”
“我也是阿。”我眯起眼笑着,我也是从小长在黑帮里的,什么时候会放过诋毁我的人?弱肉强食,即使那个人手无寸铁,我也照样能面不改色地取他的性命。我倏地提起手臂,习惯性地横握着枪,指着那人打开保险拴。
“你……”那人有些发慌了,我微微感到他的打颤着。
“我什么?”我依旧淡笑着,“你该不会还认为我只是个技术总监吧?”
“兰迹悦……!炀哥,饶命,饶命啊!”那人转向了韩悦炀,看来他不管怎样都不准备向我求饶了,“炀哥,你就为了这么个小白脸……炀哥,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