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我关照了一句,然后对着那个祭祀,“请允许他在白神殿内自由走动一会儿,关于他的可靠程度,你可以去询问靖舛殿下。如果出了什么事,由我负责。”
祭祀对着齐溟看了会儿,点了点头。齐溟向房门走去,而我则跟着祭祀转入屏风之后,穿过一条不长的走道后就是白靖舛养病的卧房了。
白靖舛的情况的确很差,才几日不见,人就好像瘦了一圈,脸色苍白,露在被褥之外端着药碗的手单薄地仿佛随意就能折断一般。瑞华公主在床边喂着药,虽然没有行大礼还不能正式称为夫妻,但在我看来这一对已经像是携手共度好几年了一样。
“靖舛殿下,皇姐。”
我微微颔首,听到我的声音,两人都转过了头,白靖舛露出依旧温和的笑容。
“有失远迎,辰殿下,我这个样子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连忙摇头,“收回墨焰时候的我更加惨不忍睹吧。”
“七弟来了我便放心了,你们两人必有许多要谈,我就不打扰了。”瑞华公主把空了的药碗交给侍女,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我,遣退了所有人,临走时还不忘关照了一句,“舛的身体还抱恙,七弟别说太久。”
“皇姐放心。”我点点头坐下,看着瑞华公主离开,视线移到白靖舛惨白的面色,一下子又不知该说什么问什么。
“…靖舛殿下,可以借一下你的手吗?”
他把手稍稍抬起了一些,“辰殿下是要探知我的病情,还是要输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