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斯一个寒颤，“不，臣不敢……臣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连自己的一个宠物都管不住，也要怪罪别人？”赫斯迪二度的质疑和愈加冷酷的表情彻底令利维斯闭了嘴，挥着长袍的袖子，赫斯迪离开了大殿，头一次在白日当空之时踏入了银阳殿。

入眼的契尔希正坐在椅子上，伸展着双翅合着眼睛。似乎感觉到赫斯迪的怒气，他慢慢转头睁开了琉璃色的眼睛。

“今天真早。”契尔希一尘不变的语调在赫斯迪听来竟有些讽刺的味道，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了。

“你放走了大牢里的一个天使？”赫斯迪阴着脸，用力勾起他的下巴。

“是。”契尔希也不想隐藏事实，直截了当地给了一个肯定回答。

“胆子倒不小，我可不记得给过你这种权力。”赫斯迪继续加大手中的力气，但契尔希仍旧平视着那双阴冷的紫眸，“看来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嗯？”

“我并没有违背什么。”契尔希口中念了一句咒文，胸口金色的图案浮了上来，“不是吗？”

赫斯迪明白他指的什么，如果他背叛了自己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安然地在自己面前了，但这并不是一回事。“因为他是天使么？还是因为我抱了他？”

脱口而出的后半句问话连赫斯迪自己都吃了一惊，更让他吃惊的是契尔希的回答。

“都是。”

赫斯迪皱了皱眉，“你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