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在这前面了。”
“嗯。”修布莱有些焦急地从马车厢中探出头。
这里的确离那片有池塘的树林很近,但一望开去尽是绿色的山林,毫无人烟的样子。
“那幢房子被树木挡着,不靠近就根本看不见。”切尔诺解释着,然后问他的主人,“大人,我们就这样突然访问他们吗?”
“嗯……”修布莱沉思着,他之前派人调查过,可是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是那位贵族的府邸。没有借口地鲁莽造访当然是不行的,若是执法者也许还能以搜查为名让他们开门,可是他只是一个神职者,一个红衣主教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也实在太奇怪了。
“切尔诺,找个合适的地方把马车停下,然后我们徒步过去——就说我们迷路了,马车又不幸地恰巧坏了。”
“好的,大人。”
切尔诺选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马车停下,把马拴在树上。从这个地方走到他们的目的地不近不远,既不会累坏了红衣主教大人,又不会让人一眼就看穿他们在说谎。
虽然看起来不远,但这么一段路还是让很少行走超过十五分钟的修布莱差点不顾修养地破口大骂。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把房子造在这么一座山上,更过分的是这座山上竟然没有铺过的路,只有湿漉漉泥泞的山间小道,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户人家是不是从来不出门。
“就快到了,大人。”
切尔诺已经第六次这么鼓舞着修布莱了,而当两人终于到达那座房子面前时,修布莱的狼狈样已经让人无法不相信他们的借口了——宽大的主教服被树枝扯破了几处,那双从不沾染灰尘的靴子已经满是泥土。
那是一幢不小的房子,深褐色的外壁就像一些动物的保护色一样,在远处丝毫无法与山和树分开,到了近处则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