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脸从海水中抬起时,她的脸上已经毫无悲戚,随后她坚定地站起身来,挥手一扬,把最后一点情人的残躯丢进大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沙滩。
她身后的吴忻,同样坚定地紧紧盯着她。
很显然,事情还没完。
“雄鹰应该对乌鸦保持警惕,但不必在意乌鸦,哪怕是最大的乌鸦。”卡萨诺的声音在吴忻耳边轻轻响起,庄重高雅的声音,蕴含着忠诚和期待。“特别是你已经重新拥有了真正的翅膀。”
吴忻点了点头,把目光从美莱迪身上收回,抬头看着头顶无尽的星空,心中有一股豪气升起。
…………………
当天午夜,罗马。
巡夜的瑞士卫队士兵,看到一个红衣大主教慢慢地走进了西斯庭礼拜堂。
他的步伐稳健,虽然时间有点晚,但是并没有恐慌的意思。
然而实际上这位红衣大主教不过是在故作镇定,进入礼拜堂大门,确信已经没有卫兵看到自己后,他立刻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几乎是小跑到了“绝对真理”宝座下,他跪下说道:“陛下,陛下,马耳他岛有变,他们救走了萨扎……………”
他说到一半突然失声,因为他这才看清坐在“绝对真理”宝座上的真选教皇手中拿着一页真神经。
他的姿势非常僵硬,面色灰白到了极点,仿佛已经行将就木,这位红衣主教知道这是激发真神经的后果。
真选教皇克莱芒七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宝物,没有这件希瑞克手书的宝物,即使真选教皇也无法感知到数百里外选民的急剧情绪波动,并在最终时刻把她拉回到希瑞克的教义下。
此时那一页金色的羊皮纸好像有万钧之重,他努力保持微笑,可是他笑得极其疲惫:“没事,芳内塞,没事的。”
…………………
当晚深夜,马德里,皇宫中的浴室。
暗红色大理石围起的浴池上红雾弥漫,一个男人正躺在盛满了鲜红液体的池子里。
池子上下有几个裸体美人,她们有的坐在池子边上,在他的肩膀上挪动,有的藏在池子里,在他的胯下游弋,轮流用口含起一口池子里的液体,然后一点点用舌头涂抹在男人的身上。
这样的画面本来可称,然而这个男人的姿态和威仪,却让这副景象显得非常自然,好像如此多的美人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根本就是他理所应当的份内之享。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男子也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如此美人也无法吸引他完全的注意力。
好在今天他一睁开眼睛,已经等了有一会的宫廷总管就满脸喜色地对他报告:“陛下,有马耳他岛的好消息,和摄政殿下推测的一样,萨扎斯坦殿下确实被真选教皇抓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自由。”
池子里男人的嘴角微微拉起一个弧度,不过刹那后,他就恢复了尊严威仪,用低沉的声音下令:“按照计划行动。”
总管走到门口,皇帝又很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再提醒维也纳摄政一次,这一次务必与朕保持一致。”
…………………
第二天中午,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