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经抬起头,就看到了少年细瘦的胴体,他舔了舔唇,别过视线。
虞亦年注意到傅不经的反应,笑一下,然后因为脚下的动作,轻轻“嘶”了一声。
声音都是哑的。
道貌岸然的疯子,他在心中暗暗骂着。
发情期会让Omega失去理智,意识模糊,但是清醒之后,那段时间里的一切都会清晰记着。
虞亦年回忆起一整夜的疯狂迷乱,没什么独特的表情。
不过他没标记他,也注意着把东西弄在了外面,省得再吃一次事后药了。
就算真的标记了,也不过一个切断手术的事。
他捡起傅不经洗净吹干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慢吞吞地穿上。
衣料的窸窣声,在善于进行联想到傅不经听来,简直就是折磨。
他端起茶几上放的一玻璃杯凉水,一口一口吞咽着。
突然杯子不在他手中了。
傅不经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虞亦年穿戴整齐,倚着床边立柱,两根修长的手指拈着杯子,晃了晃。
他又是笑着的,他总是笑着的,轻佻又慵懒,极具魅惑力。
而那种贵族的雍容又颓靡的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在眉眼唇角中展现,给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挑逗人心的味道。
虞亦年嗅了嗅杯子上的气味,再嗅了嗅手背,一路到肩膀上。
淡淡的烟味萦绕,温暖又霸道。
傅不经虽然没标记他,但留下的“标记”可不少呢。
少年灿烂一笑,眉眼弯弯,然后转瞬敛去所有笑意,用脸颊碰了碰冰冷的杯子。
“傅上将,我打赌,你喜欢我。”
傅不经蜷着手指,听着少年因他而沙哑的声音,略眯起眼睛:“喔,那你赌输了,抱歉。”
“是么?”虞亦年歪一下头,眨眼便原地消失,到了傅不经的怀中。
他仰头轻吻了一下上将的下颌,他当然刮了胡子,但还是有一点青青的茬,吻起来有点糙,又有些别样的美妙。
“我还从来没赌输过呢。”少年语气里含了点抱怨。
傅不经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杯子,笑道:“是么,那也算是初体验了。”
“我可不认为我会输。”虞亦年凑到杯沿,舔了一下。
傅不经看着这活色生香的景象,身形一颤:“殿下,你这可是在玩火。”
“说了不要叫我殿下。”虞亦年恼火地强调一句,然后语调瞬变,玩味不已,“玩火?也烧不到我自己呀。”
话音落时,傅不经就发现,手里的杯子和怀里的人都不见了。
虞亦年瞬移到房间另一边,接住掉落的杯子,目光直直地盯着傅不经下身,就着傅不经嘴唇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淡烟草味的水。
格外诱惑。
该死的信息素。
傅不经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显。
他在那种奇异的植物芬芳包围中,放开了自己的精神力,将整个房间浸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