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操心这毒,我更担心长庚。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他回宫?”

辽公子一挑眉毛。“你担心梁崇岳会在宫里暗中下手?”

“他有九成九的几率会这么做。”

“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自保尚且不暇,已经没什么理由去保护那个孩子了。”

任肆杯的语气冷了下来。“是啊,我就是最不喜欢你这一点。”

“如果你是我,也会这么想的。”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京城一待就是二十年,而是找个好山好水的封地,自己去快活逍遥。”

辽公子攥着茶盖的手起了青筋。“可惜……我们谁也不是,我还是辽公子,而你……是石羚子的徒弟。”

“很快就不是了,”任肆杯交叉双臂,“等到下一个惊蛰,我就要回隐机山去了。”

“但两个月内,京城的局势就会大定,”辽公子将茶杯轻轻盖上,“只要两个月,你就能看见命数的结局。”

“我不信这些虚妄之事,”任肆杯从软席上站起身来,“一句话,你不派人去救长庚,我自己去救。”

辽公子嘲弄地一笑。“救?你现在功力还不到一成,莫不是在说笑。”

“要你多事。”任肆杯从眼角看了一眼辽公子,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辽公子默默盯着几案那头的茶杯。他的客人一口都没有喝,茶水还在冒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