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要去哪，是你要离开了。”尼古拉说，“如果你跟我们回了俄罗斯，我不知道你会被如何对待。所以我托汤姆联系了当年我在中国的好朋友，他们也是你爸爸的战友，明天我们到达摩洛哥的丹吉尔港以后，你的集装箱会作为转运货物，被调到一艘开往中国的船上。”

“那你们呢？”

“我们回俄罗斯。”尼古拉默默地说道。

赵拓沉默了一阵子，望着维，默默地说了一声：“谢谢。”

夜晚，赵拓睡不着，自己从集装箱里出来透透气。维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好久。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经历过这次危难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更深了，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分离，一时间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要陪你去俄罗斯。”赵拓先开口了。

“你已经听到尼古拉说的了，你会被当成实验品的，也许会被解剖！”维拉起赵拓的手。

“我不在乎，我现在就去和尼古拉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不用去，他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告诉他了。”维低下头，淡淡地说。

“他知道后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我好好珍惜这几天。”

两个人都沉默了。赵拓把维紧紧地抱在怀里，维依偎在他的臂膀里，用胳膊搂住赵拓的脖子。两个人闭上眼睛，渐渐贴近。一边接吻，一边挪进赵拓的房间。

“别管他们了，这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安德烈递给尼古拉一杯酒。

“爸爸，我只是担心维。”

“她妈妈当年不是也和她一样，要不你们怎么能在一起？”

尼古拉无奈地笑了笑，和安德烈碰了一下酒杯，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赵拓和维进入房间，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谁也不肯放开，他们多希望这一辈子就这么抱着，但是这一辈子可能只剩下这最后一夜了。

赵拓把手伸进维的上衣里，维也抚摸着赵拓的腹肌，两个人不停地接吻，爱抚，时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赵拓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随手扔出去，双手又从下面撩起维的衣服，维举起胳膊，赵拓把维的上衣顺着她的手臂从上面脱了下来。赵拓从维的嘴唇一直往下亲，维解开胸罩，双手抚摸着赵拓的身体，不停地喘息着。赵拓恨不得亲遍维每一寸肌肤，让自己记住她的样子，她的味道，她的一切。

第十章

摩洛哥，丹吉尔港，直布罗陀海峡南岸的重要港口。一个个集装箱从船上被吊起，放在港口，又从港口转运至世界各地。

维躲在自己的集装箱里，望着集装箱顶，两手十指交叉，心中默默地对赵拓诉说：“感谢你给了生命中最精彩的18天，也许我们之后再也没机会相见，但是遇见你是我人生最美的点缀，因为有你，以后我的梦里会充满幸福。我爱你，爱过你，赵拓。”两行泪水从维的眼角留下。

赵拓坐在被机器缓缓抬起的集装箱里，心中也思念着维，他回想着昨晚他们最后的对话。

“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相信我！。”赵拓目不转睛地盯着维的眼睛。

维微笑着抚摸着赵拓的脸颊，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看着赵拓，这些天，安德烈和尼古拉给她讲了很多事情，她心里已经清楚了自己和赵拓的结局，但是昨晚看到赵拓坚定的眼神时，维的心就好像是在阳光下淋雨。

“我相信你，亲爱的。”维趴在赵拓耳边，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