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开口讲了一句诳语,就要用千万句诳语来圆。
叶星珲此刻不会想到,自今日开始的坑蒙胡骗时脑袋进的水,以后都将会成为被苏朗欺负时眼里流的泪。
锦盒内放了一沓密报,自敬王来到江锦城封地时起,于他们到公主府宣旨时止,敬王所有可以查的到的行踪都在上面,苏朗翻开看了几眼,越看越心惊。
漓山……他余光扫到侧身慵懒躺着的星珲,垂下眼帘。
良久,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对星珲道:“这次多谢你了。”
“嗯?”星珲转过身坐了起来:“哦,没什么,我有我的私心在里面,不值当的道谢。”
苏朗摇摇头:“就算是你只是因着公主与漓山有故,可也是帮了陛下一次,毕竟你本可以不必卷入此事的。”
星珲拾起苏朗膝上的密报大致扫了扫:“敬王素来处事谨慎隐秘,自四年前钟氏谋反,被夷三族,他悲伤过度一蹶不振,后来开始一直纵情声色。钟氏是他母族,齐王是他亲兄,他暗地里定有动作,可漓山能查到事的大多也只是表面上,真正有用的寥若晨星,称不上帮忙……嗯?王陵?”
“此前影卫们也查过,敬王这些年到了江锦城,安分守己,只做了一件大事,就是修建王陵。”苏朗剑眉微皱:“不是没怀疑过,可查来查去,确实只是在修王陵。”
“有没有进去过陵墓里面?”
苏朗点头:“影卫扮成匠人进去过,没有什么异常,可总觉得此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