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卿没有再开口,好像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
若说从前,她还怀着几分想要报复他的心思,如今却已经不想惩罚他。
只是……
云栖池总觉得她一松口,他们就马上能够回到从前。
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
她也不是他回忆里鲜活的模样了。
何必再执着呢?
红雪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听了几句,也听得不甚清楚,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歪着头,踮着脚眺望着台上的伶人,伶人们唱着一出又一出的悲喜,她的共情能力很强,曲子稍微哀伤一点,她就能马上哭出来。
华卿拉了一把她的袖子:“红雪,走了。”
红雪哦了一声,抽抽搭搭地跟在华卿的后面,往客栈的方向回去,刚一进了客栈里面,迎面就撞上了温厌归。
温厌归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问她怎么哭了,她已经从他的身旁跑过去了。
温厌归转头她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白鹅放下,向着街头走过去。
华卿回了客栈后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坐在大堂中看书,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没有必要的事情她就再也没有从房间中出去。
直到外面暮色四合,华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起身过去推开门,就见云栖池站在门外,她手仍停在门的把手上,“找我什么事?”
“给你这个。”
华卿低下头,就看着云栖池手中有一朵刚刚开放的雪白的千佛花,现在已是秋天,按理说这天下间应该再也找不出花来了,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办法摘下来的。
晚上将千佛花放在枕边,可以在梦中实现近段时间最想要的愿望,从前华卿很喜欢这些东西,硬是央着云栖池在房子的后面种了一大片,只可惜后来他走后,华卿也没心思照料,不久后那些千佛花就全部枯萎了,再也没有盛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