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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礿点点头,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牵着她走出那院门,顺着她道:“行,那咱们就不见。”

元乌灵拉着他的手晃悠着,二人便慢慢荡到了街市之上,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来这儿的吗?”

薛礿微怔,突然回忆起此前在蕴蝶谷的演武台上,她在元红药耳边轻轻念过的一句话。那声音虽轻,但却逃不过他的耳力。

“你娘怎么不去找爹的麻烦?”

“呵,你以为爹是怎么死的呢?”

他心下有了个猜测,“是伯母?”

“嗯,可以这么说,”元乌灵坦然点头,似是全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我爹娘当年是一同种了情蛊的。”

种情蛊者,同生同死。

她躬身在一个小摊上翻了翻,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道:“所以我娘先去了,我爹也跟着一起去了。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其实后来他明明找到了除去情蛊的方法,但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是让自己的命脉攥在我娘手里。”

她从那小摊儿旁起身,耸了耸肩又拉着他向前,“你说我爹这人吧,看似无情,又好像还挺深情,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呢。”

薛礿不知该如何评判岳父岳母之间的事,好像说什么都显得有些逾越,只瓮瓮道:“嗯,你放心,我不会的。”

元乌灵只淡笑着不置可否,又换了个小摊儿驻足,“他虽对不起我娘,但是我娘也早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了。后来我回到魔宫,一开始他也对我示好过,但是我不想接受,不然也就没元红药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