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悦捂嘴:“有人。”
林队正巧路过。
凌骄阳一愣,反应极快的接了一句:“牙痛得吃药啊。”
从两人中间走过的林队看着把嘴巴遮得严严实实的杨心悦,问:“吃中药上火了吧,来点大黄去去火。”
杨心悦有苦说不出,拼命摇头。
林队:“你是大人了,有伤有病就要吃药,懂吗?”
“嗯。”杨心悦悲切的点头。
林队走远,杨心悦恨恨的瞪着凌骄阳,以前多么正人君子的一个人啊。
啧啧啧,她内心嗟叹三声,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她就是一时见色起意才着了他的道。
“不是说药苦,不漱口了吗?”他的善解人意让杨心悦吓得后退了半步。
杨心悦微微斜了他一眼:“不苦了,一点也不苦。”
“好好吃药听到没?”
“嗯。”
“实在吃不下,找我。”
“不了不了。”
凌骄阳笑意深了许多:“那药苦,别勉强。”
“不勉强,不苦,一点都不苦。”
说完,慌得身子往下一矮,在门框与他之间的窄缝里钻出去。
凌骄阳舔了一嘴唇,喃喃说:“明明跟黄莲一样味道……”
……
去更衣室的路上,杨心悦半拖着脚蹦得欢实。
途中,遇从医疗室里做完理疗出来的钱金龙。
杨心悦没有说什么,她心里想的是,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眼不见心不烦。
钱金龙皱眉看着她从眼前走过,直到消失在更衣间后,才回头看向凌骄阳。
“第一天如何?”
“……”
凌骄阳没有回应,步子靠外移了一步,继续前行。
“你家的门路真宽,连二队都能砸钱进来。”
“……”
凌骄阳步子没有停,一直向前,直到更衣室前。
钱金龙拔高声音:“你现在在捡我扔掉的旧衣服!”
凌骄阳折回来。
步子快到让人以为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飞过来的。
手起爪落间,钱金龙被控制在他的掌间。
钱金龙脸上并无惧色,相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被凌骄阳捕捉到。
没有男人能在自己喜欢的人被羞辱后,还能保持冷静。
如果能若无其事,那只能说明那个女人并不是被男人多么喜欢。
在更衣室门板后静静等着出门时机的杨心悦,觉得外面的脚步声由多到少,由重到轻,应该那个她不想见的人不在了吧。
扯扯李香送的新衣,手指刮了刮头顶的短发,一蹦一跳的走出来。
走廊的电梯打开,药教练和林队正在拿着平板和文件夹出来。
而在他们身后不足两米处,两个男生正以让人极度怀疑要干架的姿势互相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