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想参加四大洲比赛?
你们战胜队友的勇气都没有,还能指望你们赢?”
“那是我们没有学会更高难度的动作。”有人不服。
药教练的目光像西伯利来吹来的寒风一样,不留情面的在众人脸上刮过。
杨心悦都不敢看他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父辈人最为痛心的四个字“不学无术”。
药教练点头:“我会让你们了解什么叫高、难、度……”
奥夫先生站到了会议室门口:“药教练,怎么样?定了?”
杨心悦没有听懂,自顾自去找座位。
药教练有点失望,刚要开口。
凌骄阳抢先回答:“未定。”
奥夫先生的英文带着浓浓的俄式口音,他有点意外:“哦,凌骄阳?!那你还等什么?”
奥夫先生行动派,不打官腔。
凌骄阳目内精芒突闪,拉住正欲去后排找位置的杨心悦:“一起?”
杨心悦虽不明白为何一直保持低调的凌骄阳,这会子,当众来了这么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手却很诚实的回握住他,点头说:“当然。”
“拉手后倾。”凌骄阳干脆利落拉着杨心悦往旋转器上一站,在她耳低语,“握紧了。”
会议室内的人都愣了一下。
握着控制器的彥燕飞,怎么都没有想到,半道杀出个截胡的。
试训营看似每一个训练都出其不意,其实是在磨练大家的脾性。
在家公主少爷做久了,很多人都觉得事事安排好,只要照做就行。
微有变动,就变得不耐烦,喜欢争个是非黑白。
事实上花滑这种依靠人为打分体育项目,永远有不公平的存在。
经得住磨练的才能最终熬出头。
而站上旋转器的杨心悦与凌骄阳两手交握,脚掌心与之紧靠相对,凌骄阳指挥她身体向后轻斜,他则稳稳立在上面,状如青松。
不等凌骄阳给出口令,彥燕飞已经按下了手中的控制器。
嗡,电流声带动着圆盘整转起来。
以肉眼可见的旋转速度慢慢加快。
起初,大家还能看清杨心悦和凌骄阳的脸。
转了不到半分钟,只见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人影。
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事实上,杨心悦就觉得她和凌骄阳站在暴风眼中心位置。
瞬间加速度,让她的眼前一片花。
天、地、万物、全是一片虚空。
只有手中握住的,一直保持着没有改变的力量,握紧,握紧,再握紧。
好难受。
胃中已经翻江倒海。
眼睛半抬努力盯着凌骄阳的鼻尖。
平时训练,通常转个三五分钟,就不会再练。
现在杨心悦已经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要不是凌骄阳握着她的手,脚抵着她的脚,只怕人已经甩飞出去。
终于,听到一声“停”,随后人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