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酒尽人醺,林涛如诉。
“紫川渡的酒,朕再不来喝了。”父皇扬手将空空酒坛掷了出去,落入池塘,溅起水花哗然,浮萍四散,“这老儿,教朕好不羡妒!”
说罢父皇大笑,笑声远振山林,隐有怆然。
萧允朔也笑,“父皇若想饮酒,天南海北,儿臣相陪。”
父皇侧首看向自己,目光恍惚于刹那。
“天南海北……东海浩瀚,西蜀险峻,滇南旖旎……是了,朕还有澈儿相陪。”他喃喃,念着萧允朔听不懂的话,似笑似狂,携七分醉意,往大石上仰天躺了,阖目便睡。
“这里风凉,天色已晚,父皇该回宫了。”
他摆了摆手,“朕累了,莫吵。”
话音落地,他他当真就睡了过去,片刻已气息酣沉。
萧允朔望着父亲睡容,解下外袍轻轻覆在他身上,也挨着他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