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恍恍忽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到府中。
侍女为我换下外袍,奉茶、整妆,我只如木偶一般,不愿开口,不愿动弹。
“王妃,玉秀姑娘已经醒来。”
我听在耳中,无动于衷,依然恍惚出神。
侍女一连又说了几遍,我这才回过神来,玉秀,是玉秀醒来了。
她们说,玉秀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王妃有没有受伤。
玉秀看见我,忙要挣扎了起来,连声责怪自己没用。
我一言不发将她紧紧搂住,强压在心底的悲酸铺天盖地将我湮没。
玉秀呆了呆,轻轻伸手环住我肩头,如在晖州那夜,与我静静相依。
一连数日的忙碌,周旋于宫中、王府与诸般杂事之间,萧綦亦是早出晚归,他与父亲的争斗已是越发激烈。
太子想要摆脱我父亲的钳制已久,有了萧綦作盟友,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趁着姑姑卧病之际,他听从萧綦的安排,一面撤换宫中禁卫,大量安cha萧綦的人手,一面以清查叛党的名义,排挤了许多宫中老人。父亲恼恨太子忘恩负义,越发加紧在朝中对他的钳制,处处打压萧綦,与他们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