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凝定如死。
片刻僵持,他起身,转身离去。
及至走出门外,再未看我一眼。
又是一日过去。
算起来,今晚该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了,可无论贺兰箴还是萧綦的人,都再无动静。
再没有人进来过,亦没有人送饭送水,我被独自囚禁在这间斗室中。
唇上、颈上、手腕、胸前……都留下淤青痕迹,或磨破的伤口。
入夜,一室森暗。
我蜷缩c黄头,努力拉扯衣袖领口,想遮住这些不堪入目的伤痕。
可是怎么拉扯,都不能遮住被羞ru的痕迹。
我狠狠咬唇,仍忍不住落下泪来。
忽有一线光,从门口照进来。
贺兰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身黑衣,披风拽地,与身后夜色相融在一起。
跟随在他身后的虬髯大汉,领了八名重盔铁甲士兵,从头到脚罩在披风下,幽灵般守在门外。
他走到我面前,静静注视我。
“时候到了?”我笑了笑,站起来,抚平散乱的鬓发。
贺兰箴突然攥住我手腕。
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如雪,手指冰凉,薄唇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