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后,我依然被关在地窖,白天却被带到房中侍侯他。
所谓侍侯,除了端药递水,只是坐在一旁听他说话,偶尔也受他ru骂。
我沉默顺从,再不做无谓的反抗,只暗自留心,寻找出逃的机会。
他清醒时,会跟我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偶尔露出些笑容,除此以外,大半时候都在厉色斥骂下属,喜怒无常,动辄责罚甚重。
唯有昏睡时,神色安恬纤敏,不若平时阴郁易怒。
渐渐发觉,此人实在孤傲敏感之极,最厌恶受人怜悯同情,旁人即便出于好心,对他多些关怀照拂,他便觉得旁人是在可怜他,立时发怒翻脸。
那些下属却对他忠诚无比,无论怎样喝骂,都恭敬异常,绝无怨言。
险行
窗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几欲吹破,外面风声越发呼啸锐急。
算日子已经过了七天,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界,四月天里还常常刮风,最近两天更是风急雨骤。冷风丝丝灌进来,窗fèng有些松动,我探手去关窗,袖口却被斜伸的木条挂住,一时勾在那里。
我用力一扯,不慎撞上木刺,小指被划出浅浅血痕。
“不要动。”
未及回头,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上来,解开被勾住的袖口,将我手掌抓住。
男子温热的气息袭来,我一颤,忙侧身回避。
“一点小事都不会,果然是金枝玉叶。”他冷眼睨我,语带嘲讽,却捉了我的手凑到唇边。
我心中一紧,反手推开他,却触到他仅着贴身单衣的胸膛。
我窘急恼怒的样子,引来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