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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我拂袖扫去襟上落花,“大好春光,我们出去逛逛。”

锦儿追在后面急道,“昨日王爷遣来的信使还等着郡……等着王妃复信呢!”

我驻足,心头莫名掠过一丝阴郁。

“你便替我回了罢。”我懒得回头,转身自去,忽而想起一事,又道,“对了,你瞧瞧他这次又送来些什么,挑些好玩的留下,其他给医官们预备着。”

过两日,徐医官又该到了,这次得多备些金银打点。

哥哥说,母亲和姑姑时常催问我的病情为什么总不见好转,迟迟不能回京,叫太医们很是提心吊胆,唯恐遮掩不下去。虽说父母那里,有哥哥做内应,但那些医官一向胆小,若不多打点些金银,堵住他们的嘴,难保姑姑会看出蹊跷,一道懿旨将我召回京城。

若叫医官们将我的病情说得太过严重,只怕母亲又要急急赶来探视,那可大大的不妙。

这三年,我在徽州幽居养病,过着神仙般逍遥日子,也全拜我那良人所赐。

新婚之夜,豫章王连洞房都未踏入一步,就匆匆出征,讨伐叛军。

三郡叛乱未平,北境边患又起,一时烽烟四散,朝野震动。

我那良人,一肩担天下,挥剑镇南北,好容易平定了叛乱,又马不停蹄挥师北上。

当时,人人都敬慕豫章王匡扶社稷之功,更赞叹豫章王妃深明大义,以家国为重。

爹爹非但没有怪罪这位佳婿不辞而别,反而上表朝廷,对他大加褒奖。

没有人敢讥讽我独守空闺,我亦平静如常的入宫谢恩、独自一人归宁省亲……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雍容平和,落落有大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