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知,那两名随嫁女官便是说谎,她二人又是为了何人隐瞒?”
昀凰骤然僵了。
晋王的神色也微变,“启禀父皇,那两名婢子已拘禁下狱……”他甫一开口,皇上已厉声斥道,“放肆,朕问太子妃话,何曾叫你开口!”皇上盛怒转身,袖袍拂处,将棋子扫落一大片,滴呖呖落地之声,此时听来格外刺耳。太子忙也叩首,“昀凰惊吓未消,儿臣斗胆奏请父皇暂且宽贷,容她稍后禀奏。”
皇上不置可否,只冷冷看着昀凰。
掌心冷汗滑腻,昀凰稳了稳心神,直起身来朝他深深叩首,“此事罪在臣媳,请父皇降旨,将臣媳逐归南秦。”
此言既出,太子与晋王皆是一惊,皇上亦锁紧眉头,“朕才问得一句,你便要自请遣归?”女子嫁后再被夫家遣归,纵然在民间也是ru及祖宗门楣的大忌,更何况皇家天眷。
“父皇的问话,臣媳无言以对,唯有自请遣归。”昀凰跪得端正,全无一丝怯懦。齐皇僵了僵,冷哼道,“宁肯遣归,也不愿回答朕的问话?”昀凰毫不迟疑道,“此事攸关两国体面,相较臣媳一人荣ru,自有轻重。”
皇上目光如锥,自她脸上移过,扫向太子与晋王,厉色道,“你们退下。”
晋王立即叩首而退,没有半分迟疑,太子临去却向昀凰深深看了一眼。
待他二人远远退去,齐皇走到昀凰身旁,语声平缓,“起来吧,你既不想说,朕便不问。”
昀凰微扬唇角,并不起身,“父皇心如明镜,臣媳所能说的,父皇早已知晓。”
“自作聪明!”皇上冷哼,“你倒以为看穿朕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