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您高兴过么?”
柳远州一怔,“什么?”
“确定一个以为已经死去的女儿尚在人世的瞬间,您高兴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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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隐岳在元兴城。
楚远漠摆弄着手中密函,已凝思多时。这份素白密函,由南院大王府的正门被一个收了银子的乞丐递了进,函中仅有屈屈七字,道得却是他当下埋抑在心底深处的挂念。
樊隐岳在元兴城。真耶?假耶?
这封函,处不难推测。奭国与“黑虎王”二选其一,目的不外扰他方寸大乱。倘使他无动于衷,尚且可以付之一笑。可是,非也。
身为一军之帅,一国之王,他无法让自己随心沉甸于儿女私情,但那道清雅如仙的形影从未有一刻远离。即使率万军冲锋之时,即使气壮山河之际,她依然稳居于他心域某角
。奭国未收入囊中的疆土令他耿耿于怀,新兴的“黑虎王”的壮大令他不能小觑,樊隐岳的下落始终在他的悬念中,愈是别离,愈是念深。到如今,深夜辗转难寐,他已分不
清中间有多少为国,多少为她。
“文远,这封信你怎么看?”他问垂立一畔者。
后者答:“乱心之物。”
“怎么讲?”
“递信之人很了解樊参赞于王爷的意义,意在乱心,试图以此能分去王爷的些许精力。而它也的确乱了王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