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回应。这类话,说下去,只会僵了气氛。她是他在这世界唯一不想恶颜想向、极毁尽诋的人。
“说罢,你的真正目的。”
“苏変为什么还活着?”
“你想让他死?”
“至少不能这样活着。”
“你想让他怎么活?”
“地宫。”
“这法子不坏。”
“你安排?”
“需要你的协作。”
“一言为定。”
到此,不约而同,两人蓦然想到,一父一母、生长在同一府第十几载,这竟是他们绝无仅有的毫无歧见时刻,不是为了如何讨高堂欢心,不是为了承欢膝下,而是——
复仇。
他们这样的姐弟,可算异类?
“还有其他事么?”
“自然有。”她嫣然一笑。“我这一次,不会短期离去。有许多事,一桩一桩,我会慢慢算,还请兆郡王莫要焦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