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心焦失策,失策了!“末将只想到那时脚程距这三燕山近,而且樊参赞是都督的未过门王妃,病成那个情形,末将急坏了,末将脑子蠢笨,末将……”
“她的病,很重?”楚远漠问。
“是,虽然樊参赞硬是撑着,好似无事。但均以说樊参赞cao劳过度,以致寒气入体毫无抵抗之力,若不能及时救治……”
楚远漠握住管笔的手上,青筋浮起。
“都督,末将会去救樊先生,请您……”
“都督!”探卫未传自入。“山下有火把和人声,看情形,似是行军之人。”
楚远漠面色骤沉,“速传各营,噤声伏形!密切关注山下,若有异常,按先前所定路线撤至后山!”
“是!”探卫速闪帐内,身子快而无声,显然是军中探卫好手。
“都督……”
梁光欲言,楚远漠眸光凌厉扫,压气沉语,“你未听到探卫的话不成?这个时候任何行迹都露不得!”
“可是,樊参赞她……”
楚远漠闭上了眸。
帐内人,王文远、梁光以及其他诸将,皆惊慑不语。他们跟随都督那么多年,从没有在都督脸上瞧见过这等神情——
如此迷惘,如此困乱,如此焦惶,如此……沉痛。即使不经由眼睛,仍自眉间唇际,颊上额头,一点点传递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