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她话还未完,一只胳臂冷不丁遭人攫住,随即耳旁生风,足底泛空——她竟然在空中了?一开始,她下意识闭眸,任风声过耳,待足尖似是沾上了一样实物时,方张眼去看,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此刻自己竟是身在树梢。
“樊姑娘好,在下冥东风。”她侧旁,立着一位儒衫清秀男子,向她单手敛袖行礼,另一只手,当然是因为要抓住她,不好松开。
“你……”
“想飞便飞,在别处,兴许不能随心所欲,但在我们的村子,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他笑道。
她秀眉微颦,“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怪。”
他大笑,畅意恣形,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此时所处,正是树梢之顶。“樊姑娘好敏锐,脚步第一天走出病房,便知道这个村子怪了。这里的确很怪,连我这个身处其中多年的人也觉得,怪得不得了呢。”
“此地离双叶镇有多远?”
“算不上远也谈不上近。远如天涯,近如咫尺。”
她无意与人打哑迷还是参悟什么禅机,“不飞了么?”
“嗯?”他一愣。
“你带我到树顶,不是为了让我体验‘飞’么?现在,不飞了么?”
冥东风满眸漾笑,“好,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