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世界的、白道的,明里的,暗里的全都在找楚煜城时,他大爷正舒舒服服地赖在杨言曦房间里,霸道地占据她那张软软的床。
楚煜城心里挺美滋滋的,他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几枪能换得美人的亲近、同居,暂且理解为同居吧,这样的机会可是平时求也求不来的,值,他觉得太值了。
“饿啊,娘子,为夫饿了,速速送上膳食来。”楚煜城听到脚步声,故意扬声叫道,他是调戏调上瘾了。
可怜的杨言曦呆在家里也能飞来横祸,招来这么位大爷,像个小女佣似的端着饭菜小跑过来。
“来了来了,别再嚷了,你是想把下面的人都引上来么?”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要侍侯这位大爷啊?不过,幸好杨家够大,每个人都拥有独立的空间,各人的房间都间隔一定的距离,否则哪能藏人,尤其这位爷还这么高调。
“我饿啊,你再不上来,我就要成为第一个在豪宅里饿死的人了。”楚煜城说得极其哀怨缠绵,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控诉着。
杨言曦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吃你的吧,废话那么多。”中气这么足,哪像饿得快死的人。
“我受伤了,手不能动,你喂我吃。”某人得寸进尺,还状作一脸无辜。
言曦要笑不笑地扯起嘴角,故作恭敬地说道:“大少爷,你的手没废,所以……”似变脸一般,一字一句道:“自、己、吃。”
楚煜城半点没被吓到,平静地说道:“是没废,不过就是使不上力,要不是某人的辣手摧花,我何至于伤上加伤,唉,病了也没人管,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自生自灭去吧,反正也没人在乎,在外面被人追杀,老子也没管,老妈又死得早,好不容易投靠了个朋友吧,以为她会好好照顾我,没想到,唉,人没人性,天没天理……”楚煜城唐僧式的碎碎念。
言曦听得耳朵隆隆响,好像有蚊子在旁边一直哼哼叫,是不是每个生病的人都会变得特别啰嗦?
为了耳根清净,杨言曦赶紧求饶:“得得得,我喂行了吧。”再说下去她都成大逆不道的乱贼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一下。
楚煜城得逞,嘿嘿一笑,笑得似孩童得了糖果一样得意,他的笑很干净,让人见了,不禁也会随之而开心。
“真好吃。”楚煜城吃得那个香啊,他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甜,当然,是不是酒不醉人自醉,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楚煜城偷偷看向透着灯光照射在墙面上的人影,微微地笑了,墙面的那对人影,影影绰绰的,像极了一对夫妇的模样,丈夫生病在床,妻子不离不弃,温柔体贴地照顾他,很温馨,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吃完饭,楚煜城自动自发地拿起纸巾擦干净嘴角,他可不敢叫某人帮他擦,某人一定会抓狂。
不过,揩揩油应该不算很过份吧。
“言曦,你看那边。”楚煜城指着墙面上的人影。
“什么?”言曦不疑有他,傻傻望过去,发现只是两个人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转了回来。
楚煜城早已准备就绪,不经意间悄悄凑到杨言曦身边,两人近在咫尺,气息相接,言曦一转过头来,他的唇正好不偏不倚地贴在了杨言曦的脸颊上。
某人嘴角都还没来得及咧开,某女便怒发冲冠了:“楚煜城,你个淫贼。”外加补上两脚。
于是乎,某个色胆包天的贼很理所当然地被修理了顿,然后自我安慰道:打是亲,骂是爱。
杨言曦最近一直都很忙,原以为那些去工地闹事的小混混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结果后续的发展却有些难以控制,那些小混混似乎闹上了瘾,天天去,甚至还打伤了工人,搞得工人都不敢去上工,工程一日拖过一日,负责这个项目专案小组一个个急得嘴上直生炮。
杨言曦自然也急,打电话报警,催促警察去捉人,警察有去,但每次去之前,那些小混混好似都事先得到风声一样,先一步闪人,警察扑了几次空,也就不再管了,也没说要去捉人,感觉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杨言曦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起单纯的勒索事件,而是有目的,针对这个项目又或者是她而来的,杨氏这么大的企业,一些地方的混混没有人指使哪敢随便闹事,警局那边的态度也颇为叫人思量,很明显就是在敷衍,他们应该清楚杨家后面的人是谁,做起事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岂会连几个小混混都捉不到,除非……下令的就是那位位高权重的人。
杨博文自从把这个项目交给她之后,就完全不过问,甩手当柜台,不知是对她太放心还是怎么的,至于杨默更是直接采取放羊吃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