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霄本想尾随月初前去,可众宾客哪肯轻易放他离去,纷纷纠缠着给他敬酒。
今日陵霄本是邀请了七杀与楚韵来观礼,却不想魔界众长老也纷纷前来,倒是让他有些吃惊,心中亦隐隐有些不快。
可今日是他与月初的大喜之日,心情本就开心,便也未对擅自前来的长老们动怒,于他们接二连三的敬酒也不相拒。
直到深夜,满堂宾客饮的畅快,七杀与楚韵知晓经过成亲时一场风波,此时的陵霄定然是心系月初。便出言将在场众人劝离喜堂,很快满堂宾客散尽,有些微醉的陵霄未做停留,大步朝新房处走去。
新房外空无一人,屋内的红烛光芒透着雪白的窗户纸透了出来,铺了一地银霜。
陵霄推开紧闭着的屋门,满屋那漫天红帏闯入眼帘,他迈步入屋,正见已褪去一身湿透喜服转而换上平常所着衣衫的月初,她静静地坐在喜榻之上,目光沉沉郁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陵霄望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两杯合卺酒,便慵自端着朝月初走去。
月初回神,睇着依旧是一袭喜服的陵霄,早先被暴雨湿透的衣衫早已因其运用真气而快速干涸,完好无皱。她嘴角露出一抹浅浅地笑意,自他手中接过一杯合卺酒。
陵霄的眉头却愈发紧蹙,总觉得此刻的月初笑的格外勉强,他却没有点破,只是与之共饮合卺酒。
合卺酒饮罢,月初问:“你喝了不少酒吧?”
陵霄答道:“这些长老们与我有些交情,便擅自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今日与你成亲,我很开心……所以多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