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凉吗?”
白晔竟不知何时已结束了朝会来到她面前,淡淡的声音隐约有几分关切,他弯腰将地上的月初扶起,可月初却轻轻地避过,自己支撑着身子起来。
白晔看着月初的疏离,只是缓步越过她,朝寝殿深处走去,月初看着白晔的身影,突然间觉得胸口异常压抑,思考许久才尾随着他朝深处走去,寂静地寝殿内唯独有着他们二人行走时衣衫摩擦的声响。
“你的伤势才好,该在c黄上好好歇着。”白晔悠然于白玉桌案前坐下,自行倒了杯茶,目光沉沉。
“恳求天帝放过陵霄。”月初立在白晔身边,嗓音略微暗哑,不是乞求,只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话。
“你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很可笑吗?陵霄杀我天界多少仙众,好不容易生擒他,岂能如此轻易放过?”白晔声音慡朗,隐约透着几分寒气。
月初道:“你可以将他终身关在幽冥炼狱,何必赶尽杀绝……陵霄能为了救我放弃争斗,必然尚有真情在。佛祖不是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为何天帝不能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只要用时间必能感化陵霄。”
白晔道:“即使给陵霄一万年时间也不可能感化他,他天生就是个绝情弃爱的人,至于对你……若非是我促成你们的六世情缘,他又何尝懂得爱?”
月初闻声未再说话,只是呆呆立在原地,是她奢望了,天界早已恨陵霄入骨,怎可能给他机会成佛呢。
白晔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案,暗自思索片刻才道:“这一次,你助天界擒拿陵霄,你是首要功臣,我会昭告天下,破格升你为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