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海愣了好半天,等外面人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这小孩儿自尊心还挺强,还怕段闻停笑话他。

“医生,我今儿早晨起来有点儿发烧,走路也晕,你帮我看看吧。”

门口站了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身上裹着厚棉衣,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偶尔吸溜一下鼻涕。

笠海拿了温度计给她,顺便把口罩衣服全部换了。

“我看一下。”笠海看了一眼温度计,三十八度半。

“叔。”童迟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不少,跟在笠海屁股后面乱窜。

他隔着那道药房玻璃门往里看,看到笠海手里的长针头,吓得呲着牙在那儿嘶气儿。

“这个戴上。”笠海打开门,一手拿着吊瓶,一手拿着一个口罩。

童迟接过去乖乖戴上了,口罩有点儿大,把他的半张脸都遮没了。

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冬天流感传染的厉害,病人一个接一个,不是发烧就是咳嗽。笠海太忙了,连坐在椅子上的功夫都没有。

外面屋子的沙发和椅子上坐满了人,没空位置了。童迟被迫挪到了里面的屋里,坐在一个靠墙的小床上打盹。

后来外面人太多,挪进来了两个病人,都是老人,倒是安静。

就是咳嗽的时候把童迟吓醒了。

他睁眼瞧着人,慢慢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外面的咳嗽声和注射药物的扑哧声此起彼伏。

童迟逛街逛了一上午,又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太困了。

睁眼没多久又晕了过去。